一阵忙乎完之后。老板用力把瘫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我扶了起来架在上了自己的小面包车。坐在车上，老板娘很不乐意地看了一眼后面，道："我说你还想把他带回家啊？你看看他都成什么样子了，带回去和谁睡？——"

老板娘在老板耳边喋喋不休地絮叨着。老板不吭声，专心地开着车。只是在很恰当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让喋喋不休的老板娘终于停了下来。

"难道你不想要那些酒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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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挡老板的小面包车缓缓地行使在路上。后座的我此刻就想死猪一样躺着一动不动。老板娘在老板说完那句话之后也不再吭声。车里回荡着老板娘纠结和复杂的情绪。

就在小面包车离开摊位不一会，一名中年男子神色慌张地出现在原地。面目的表情深深地懊悔。满头地汗水和早已经湿透的衬衫告诉我们这人一定赶了很路。中年男子看着堆积在一旁的桌椅心头更是一颤，他曾经和他也来过这吃宵夜。可此时、此景、此事早已不复当时的模样。

找了一个晚上，他连他的影子都没看到。这不仅又让他更加后悔起来。无奈地蹲在地上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身下一滴滴的水珠此刻已不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老板的小面包车在城郊的一座小楼前停了下来。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老板娘叹息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我可跟你说好，今天晚上我可是不会照顾这个累赘的。要去你自己去"。下车时老板娘曾想用力甩上车门，可想想这车也是自己的，万一自己这么一甩要是坏了，还得花钱修理，不合算。索性下车后连车门 也没关就走了。

老板摇了摇头。下车把我从车上背了下来。小心地把我放在院子里的石凳转身去把车上的其他东西搬下来。忙完一切后才又把我架进了屋。

老板的房子不算很大，分上中下三层。总面积估计至少有个300——400平方。下面这层主要是用来堆放一些日常做生意需要的东西。休息在二楼。三楼空着，等孩子长大了留着做婚房。老板忙完后，老板娘已经洗好澡了，丢下一句"看你怎么办"蹭蹭地上了二楼。

其实，老板并不指望老板娘能帮他什么忙。比如家里的事情，很多时候都是老板自己一个人在操持，谈得上又主内，又主外的。也并不是老板娘人懒不愿意做这些活，很多时候都是老板不让老板娘做这些事情，所以渐渐的也养成了老板娘的一些坏毛病。但是，要谈论到做生意这上面来讲的话，可以说是个老板也比不上一个精明的老板娘。

老板娘除了姿色长相佳之外，更是一个财迷。所以，对于金钱的铜臭味老板娘的嗅觉上远远高于这个不算胖，但却有着一个像怀孕几个月大肚子的老板。也正因为这点，当然除了大排档老板厨艺精湛之外，更多的是老板娘的操持。所以大排档的生意越来越好，钱也赚的多了。

老板看了一眼躺着不动我，想了想还是把我放在一楼后面那间房间的小床上。出去打了一桶水进来，把我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只留下一条黑白条纹的平角内裤。老板细心地把毛巾拧干水给我擦身子。擦完上身后，老板看着床上只有一条内裤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脱了下来，搓了把毛巾帮我把全身上下擦了个遍。还特意给我拿了一条干净的内裤换上。至于那些被汗湿透的衣裤，老板也都帮我拿去丢进洗衣机洗了，晾了起来。

从出摊到回来，老板也累的不行了。再加上又忙了我这个累赘，老板早已气喘吁吁。洗完澡之后，本来想上楼睡觉的。却听到我在房间里哇哇地又吐了一地。老板又不得不再次帮我打扫卫生。又一阵折腾下来，老板干脆不上楼了，挤着我就这么倒头呼呼大睡起来。

午夜的城市是寂静的。也正是因为夜晚的寂静才会让人感到彷徨，感到寂寞，感到害怕。李勇回家后没有开灯，静静地一个人开着沙发坐在地上，一旁的烟头不计其数。整个屋子到处弥漫着烟草的味道。

李勇害怕了，担心了，也后悔了。他深深地明白这次事情有多么严重。再加上原本热闹的屋子此刻只剩他一个人，寂寞的更让他害怕。漆黑的屋子就像长满荆棘的藤条一样紧紧地缠绕着他。他原以为的幸福生活在今天却变成了折磨的枷锁，就连呼吸都那么有气无力，都那么疼到了心里。